Exuberan.

恶魔承x人类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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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黑山羊走在热闹的街上。他藏起自己的一对长角，粗短的尾巴，把落地会哒哒敲响的蹄换成人类的五指。他有一双瞳仁翠绿，颜色清晰，与眼白交界分明的眼睛，他用这双眼睛四处看着，不急不缓地向前。

  黑山羊停了停。有许多人类围着一个高高的台子，那上面不是挂起的牛羊肉，也不是摆放好的工艺品，是其他人类。

  他很高，于是不用费力气，就可以用那双翠绿的眼睛看清楚。笼子里有三只女人，几只奴隶，也有人类小孩。黑山羊知道这是在卖什么。人类喜欢根据地域和文化建立起团体，接着他们为了利益而互相残杀，俘虏其他团体的人类。

  这些女人会成为生产的工具，奴隶会一直劳作到死亡，小孩子则用处多了。他们会成为富人家的玩具，穷人家的无偿童工，长大后仍然有被压榨的潜力。黑山羊舔了舔自己的手指，没人看到。他藏不住锋利的黑色指甲，他很饿，而他知道人类幼崽的美味。

  黑山羊走近那个台子。真奇怪，挤挤攘攘围在旁边的人居然都为他让开道路，他翠绿的眸子有流光闪动，映出一抹黯淡的紫色。他把两枚金币敲在木桌上，指甲划过桌面，发出刺耳鸣叫，然后那只手伸向他看准的红发。

  在暗无天日的监牢和笼子里关了许久，这只幼崽非常安静乖巧，只有玻璃球般熠熠的紫色瞳眸还顽强地瞪着买走他的“人”。黑山羊觉得很新奇，因为明码标上价的其他人类，仿佛失明一般，眼睛里没有任何光芒。

  他不打算用这个孩子填肚了。他太小，还不够让恶魔享用。黑山羊买了一整头刚刚断气的牛犊，三枚金币扔进竹子上钉的蛇皮口袋里。他扛着牛，抱着一声未吭的小孩，走到荒郊，走进他的领地。

  哒哒，哒哒——红发的孩子抬头看，买下他的主人有一对长长的古朴羊角，足部已经变成褐色的蹄，踏着城堡前蜿蜒的小路，哒哒，哒哒——黑山羊锋利的指甲刺进他的小腿，血滴掉下去，掉在他漂亮的礼服上。但孩子还是没有说话，他乖巧地坐在恶魔手臂上，任由不知情的黑山羊刮烂他娇嫩的皮肤。

  “到家了。”黑山羊说。

  “这是您的家吗？”孩子问。

  “以后也会是你的。”黑山羊回答到，把牛犊封进冰窖，然后继续抱着孩子走近城堡深处。那里有云雾缭绕的温泉，幻境般的世外桃源。

  黑山羊这时候才发现孩子汩汩流血的伤口。脱掉过大的破旧衣衫，他看到小孩锁骨青紫的齿痕，细瘦腿部内侧的红痕，臀部被施暴后已经变成黄色的印记。血汩汩地流个不停。

  “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吗？” “花京院典明。无时无刻不记得。” 黑山羊的大手从他肩下穿过，像提什么小动物一样，把他放进水里。“我叫空条承太郎，你可以随意称呼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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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花京院已经在城堡生活了三个月。他喜欢小路上连根跑出的会跳舞的花朵，喜欢温泉边上那些老树空心的树洞，喜欢突然从灌木里冲出的粉色火烈鸟，喜欢长着一对长长羊角的恶魔。

  名为承太郎的黑山羊治愈了他，无论身体还是精神。承太郎最常把小小的人类孩子放在手臂上，捧着他的双腿，用肘部托住他的臀，然后走出城堡，去荒野上狩猎玩耍。黑山羊也喜欢这个乐观聪慧的孩子，为他烹饪地狱佳肴，为他表演魔法，带着他拜访吸血鬼，狼人，女巫，和其他恶魔。

  花京院典明是空条承太郎的所有物，是这个血统纯正的黑山羊恶魔万年来第一次亲密接触的人类。

  花京院渐渐忘记了国家城市，忘记了人类世界，忘记曾经所经历过的创伤。同时他也在长大，从指甲也能划破血肉的孩子，长成漂亮的大男孩。那些带着根跳舞的尖牙花朵已经咬不坏他的骨头，树洞也装不下他整个人，粉红色火烈鸟更是吓不到他了。

  但是黑山羊还在，他仍然逍遥地生活在这片领地上，手臂乘不下花京院，就把他抱在怀中，亲吻他的额头，然后去荒野狩猎。

  黑山羊养大了他，现在成为他的归宿。

  “承太郎，你会一直年轻，永远不变老死去吗？” 

  “我想是这样的。”

  “你以前也遇到过我这样的人类吗？”

  “是的，不过他们都死了。他们在一百年里，慢慢变大，成熟，然后接着凋零了，满头白发，皮肤褶皱，然后这里……” 承太郎抚摸着花京院左边的胸腔，“这个咚咚跳着的东西，停下了。”

  “我也会这样呀，承太郎。” 花京院抓紧了黑山羊的手，正值青春的他总会为生死所困惑。他并不害怕死亡，他恐惧的是死后——承太郎看到他已经冰凉的，丑陋的尸体，会不会感到嫌恶，会不会忘记他在恶魔漫长生命里，如同蜉蝣一样的出现。

  你不会。承太郎温柔地看着他，想到。

  【这一段被疯狂屏蔽我也很无语反正我删了，大概意思就是俩人do了个i然后把花京院也变成了恶魔】
  

  他只记得哭喊，攥紧承太郎背部生出的绒毛，然后无意识地盯紧那对羊角，那双流光闪烁的翠绿眼睛，然后在近乎窒息的接吻中叫黑山羊的名字。

  承太郎，承太郎，承太郎。

  和恶魔签订契约就是这么简单。花京院把手腕举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，有一圈黑色的花纹，仿佛烙印进骨中。

  他也长出了一对长长的，长长的羊角。